且住此间

雷成毅、李欣泽、袁冰妍、张予曦(排名不分先后)、白敬亭、刘昱晗;雷性转文、生子文;厌拉郎,尤厌天界合伙人

番外——唯愿众生无恙,何惜身饲虎狼 7.

叶冲瘫坐在刑椅上,身上的束缚已经全部解开。湿透的白色里衣贴在身上,并不是昨晚被宫本抽碎的那件,除了前襟处有几个新血点,并没有新鲜的血迹,更没有可怖的伤痕,身体各关节的角度也没有不正常的扭曲,腕踝和颈部鲜血淋漓,仔细看只不过是在审讯室这种地方可以忽略不计的约束伤,此时却是全身上下最显眼的伤痕。

山口一手小心地托着叶冲的头,一手把一个搪瓷茶缸端在他脸边,不厌其烦地努力和他交流:“说什么都可以,一点点就可以。一个地方,一个名字,什么都可以的。这是糖水,甜的,温的,很好喝的,想要咸的也可以。”看在宫本眼里觉得无比狗腿,无比刺眼。

叶冲干裂的嘴唇动了动,微微张开。山口更谄媚地把茶缸他的嘴边凑去“名字。地方。说一点点。”叶冲喉头动了一下,又把嘴闭上了。

“喝了,休息;不喝,继续。”山口见叶冲还是没有反应,把手抽出来,轻柔地把叶冲的头放在椅背上,把茶缸放到炉子边上继续温着。

另一个正在懒散地摆弄桌上地各种鞭子的士兵嗤笑道:“都问多少次了,山口你脾气可真好。”

“将军说要不断地问,”小兵抓了一把盐,攥着叶冲的手腕使劲转了一圈,又在他颈下磨破的地方连拍带抹,就像是用叶冲的脖子擦手。然后不轻不重地用肘尖往叶冲的膝盖上砸去“不要睡!不要睡!”

“前辈,麻烦搭把手吧。”摆弄鞭子的士兵帮着山口把叶冲从椅子上拉起来,叶冲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,有人扶持也站不住。他们把他拖到墙边,按在地上,脱掉上衣长裤反手捆绑,准备吊起,宫本这才看到叶冲身上布满细密的红印,有的地方起了水泡,上背部还有几道细短的伤痕,没有流血,但皮肉略翻起,还有些微的红肿。

“将军!”士兵这才看到清泉和宫本。

趴在地上的叶冲抖了一下。

“准备进行什么?”

“报告将军,吊刑。”

“很好。处理好了来我办公室一下。”

叶冲被面向墙壁反吊起来,位置调整得很刁钻,不能坐不能跪,他又没有站起来的力气,只能用头和肩膀顶着墙别扭地勉强借力。

“看到了吗,宫本?山口虽然年轻,不通人情世故,也不敏锐,但是他既不残忍,又没有同情心,还很耐心,完全按部就班,这才是我想要的刑讯专才。”

“他?连话都说不清楚。”宫本不解,也不服。

“是,他很年轻,没受过什么教育,人也不聪明。但恰恰这样,他反而不会轻易被打破节奏,不容易被牵着鼻子走。”

“平时他连好赖话都听不明白。”

“叶冲和林小庄,有几个人玩心眼能玩得过他们?要对付他们,迟钝反而成了优点。你比山口要敏锐得多,直觉也强,但是一进审讯室你就变了一个人,轻易被犯人玩弄于股掌之上。”

“将军,我……”宫本并不服气,还想为自己争辩。

清泉摆摆手:“今天上午,我说满足你和林小庄各自的愿望,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?”

“你想要的是狠狠地折磨他,他想要的,是昏迷,因为他怕表情泄露了他心里的秘密。短短两个小时,他昏过去两次,如果我不在场,次数还会更多吧。”

“……”宫本如梦初醒,又羞又恼,羞得是被清泉看透,恼的是上了林小庄的当,虽然这家伙平时就嬉皮笑脸,但今天的确是格外的活跃,自己居然没有注意到这种反常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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